手机端话落，顾衡玉的神情瞬间森寒。
四周不可置信的声音也传来。
“结束？开什么玩笑沈乐夕，你舍得离开衡哥？”
“玩这招是想故意引起衡哥的注意吧，真要离婚了，我看你比谁都着急。”
这里的人，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嘲笑我。
因为没人相信，我这个曾经对顾衡玉倒贴到没有尊严的人会离开他。
是以，顾衡玉的脸色也在这些嘲讽声中缓和了些。
但我却径直转身离开。
结果没走几步，谢晚凝就突然上前拦叫住了我。
“沈小姐，如果你是因为我才故意在顾总面前说这种话，那根本没有必要。”
“今天我本就没想来，是顾总非要我来，还拿走了我的手机挂饰说当礼物。”
我转头看向顾衡玉。
他的手机上果然挂着一个早就发黄的小月亮挂件。
这么爱不释手吗？
我笑着收回视线，向她身上的高档礼服：“既然不喜欢，还穿这么好看来干什么？”
谢晚凝脸色微变：“那是……”
我打断她：“你想说那也是顾衡玉逼你的？谢小姐，我们都是成年人了，你要是真的不愿意，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“这个道理我们都懂，骗骗别人就算了，别把自己也给骗了。”
谢晚凝当即愤恨地瞪着我。
然后突然就眼眶一红，往后摔坐在了地上。
“沈小姐，我只是劝你不要一时冲动做出后悔的事情，你不领情就算了，为什么要推我？”
“晚凝！”
顾衡玉大步走过来扶起了她，而后阴沉着脸冲我怒斥。
“沈乐夕，你又发什么疯！”
“马上跟她道歉，否则我们就离婚！”
我看向顾衡玉。
这张脸，我看了三年。
三年来，我日日夜夜借着这张脸怀念顾字程。
可今天，就在这一刻，我忽然觉得他和我的阿泽一点都不像了。
因为我的阿泽不会这么蠢，我阿泽的朋友也不会这么愚钝。
这种廉价的恶毒女配剧情，我连多余的一句解释都说不出口，因为那是浪费我的时间。
“顾衡玉，你上次让秘书给我的离婚协议，我已经签了。”
“所以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。如你所愿，我放你自由。”
我说完，转身便走。
身后却传来顾衡玉听不清情绪的声音：“签了离婚协议，你做戏给谁看？”
“沈乐夕我告诉你，你今天要是敢走，以后你就算哭着求我复合都不可能！”
我步伐不停。
终于有人觉出了不对劲。
“衡哥，沈乐夕不会是来真的吧？”
“以前你光是皱下眉，她就能跪下来哄你，这次……”
顾衡玉盯着我的背影冷嗤了声：“瞎说什么！”
“她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，爱我爱到没自尊，现在就是闹脾气罢了。等着吧，不出三天，她就得爬回来求我和好！”
没人再敢说话。
只是看着我越来越远的身影，内心冒出一个疑问。
沈乐夕真的还会回来吗？
可没人能再像从前那样肯定地给出答案。
因为他们都怀疑，沈乐夕今天这副摸样，好似真的不会再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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