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又过了几日,我依旧见不到谢珣。
某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遂披了衣裳唤听夏陪我出门走走。
远远瞧见我素日喂鱼的湖畔凉亭里站了几个人,其中一人瞧着身形打扮,竟是谢珣。
「夫君!」
我走过去,那一行人瞧见我,皆是静了一瞬。
谢珣瞧着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,瞧我的眼神却透着几分疏离。
我有些担心,「夫君可还安好?」
谢珣语气生硬,「劳夫人挂怀,我还在病中,不好过了病气给你。」
他说着便要离开,「夜深寒凉,夫人早些回房为好,以免着了风寒。」
我下意识伸手拉他却被他避开,粗糙的指腹划过我的手心,硌得慌。
我心中一震。
谢珣的手,不该是这般触感。
来不及确认,那一行人已经走远。
「姑娘,回去吧。」
听夏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,我们向主院而去。
路上我始终想着方才的事,脑中浮现一个荒唐的念头。
「方才你可瞧清了他的相貌?与往日有无不同?」
听夏不明所以,「三皇子?奴婢瞧着并无不同啊!」
的确,方才那人与谢珣无论是相貌、身形还是声音都无任何区别,只除了那只手。
可这好似也不能说明什么,谢珣没有孪生兄弟,天下也不会有第二个谢珣,更没人胆大包天
敢在这府里冒充三皇子。
他不是谢珣又能是谁?
约莫是我忧思过重产生错觉罢了。
我按下心中的异样,勉强说服了自己。
直到第八日,谢珣重新露面于人前。
我得到消息,第一时间去寻他。
谢珣并不意外我的到来,桌上摆着沏好的两盏茶。
「多日不见,夫人瘦了。」
我在他身旁坐下,「我挂念你的身子,食寝不佳。如今见夫君安好,我也总算可以安心
了。」
谢珣端起茶杯递给我,「才得的新茶,夫人尝尝。」
袖风拂过,我陡然变了脸色。
「夫君受伤了?」
谢珣常年服药,身上也染了药香。
可方才那一瞬,我却从那熟悉的药香中捕捉到了一丝淡淡的金疮药的味道。
我出身将门,身边的听夏和闻冬又常年习武,因此我对金疮药、跌打药一类的气味格外敏
感。
电光火石间,我突然想起几日前那晚被我忽略的细节。
那男子身上没有药香!
我惊惧过甚,竟脱口而出,「那夜我所见之人不是你!」
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不妙,谢珣的神色再不见温润,眼神之冷厉叫我心惊。
谢珣站起身,我下意识躲避。
而他却看也不看我,冷声吩咐外间侍卫,「送夫人回房。」
嫁给病弱(闻冬,谢珣,回房)已完结,嫁给病弱已完结